十三
六月,像是江南的雨季来缠扰北城
我和他在杀青之后再也没见过面。导师什么都没说拍了拍我的头。我看着他的背影恍惚觉得是一个人。也是这样温婉,有着和善的样子,像关照孩子一样关照我。
大梦老师去看了《人生大事》力荐我去,我看了看备忘录的行程表委婉的同他讲,不是那个人的作品我不看。其实哪里就这样专一。世间万物都在变化之中 人心混迹在里边是第一不可靠的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去”
“人生大事活着最大,我又没死何必去受教育”
有问题吗?我和他就因为这件事情争吵过。他是演员,一言一行都要像时时刻刻站在摄影机前一样得体官方;而我却没眼见他那副虚伪的样子。虚伪也好,终归是在他的房子里呆了许多年。这事大梦老师曾经劝过我,也没太说什么。人这一辈子都是遵从自己选择的,是自愿还是无奈,都是自己的选择。于是那个教书一辈子的男人也只是给我倒了一杯啤酒笑着和我说,你在他那开心就好。别忘了帮我问他问题要张签名。说完就在六月最后一个晚上分别在蒲苇路二十三号。
夏季的雨大部分都留在了六月,七月的晴天喜人,田里的庄稼借上个月的雨水和月初的光照长势喜人,土里的油麦菜和香葱都很壮实,我拿着袋子摘了点回屋里给他。
“做什么”
“三餐一向听你的”
“那么你便没有主见吗?还是一味躲懒等着现成的”
“你吃错药了?”
“没什么”他愣了愣又转过脸对着书桌看台本写写画画的。
入夏以来他的脾气就不太好常年熬夜也是规劝不得。憔悴是难免的,三病两痛讳疾忌医也是拿他没办法
昨晚喝多了酒他很不高兴只是不说,憋着股劲儿同我吵架似的。夏日炎热,吵架最不可取。到后来双方都满头大汗的从屋子里坐到院子的藤椅上,葡萄架子就在上边,蜘蛛结着细细的丝,果实已经长成硕大的绿色。
八月里葡萄架上的叶子就有可能变黄,九月就有可能凋谢。果实盛满里汁水等待采撷,一部分干瘪落地。雨水带来的滋润只满足了一部分欲望。我们在院子里看书,雨滴落下来打湿了字,就落在那句
“她掸了掸衣服,转身对他说便罢了。他也没说什么,窗外雨停,晴天回暖”
评论(5)